“鱼在盘子里想家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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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鞍山李良旭

父亲已经是90多岁的老人了。 年纪大了，忘了很多，模糊了，有时对他说的一句话，过了一会儿，他就忘了。 我很难过

医生说，平时多和老人交流，可以延缓老人大脑老化。

遵医嘱，我把父亲接回自己家，这样交流就方便了。 每天让父亲平静下来，我坐在父亲身边和父亲说话。 令人惊讶的是，我和他说话时，他反而少说话了，总是躺在躺椅上，闭上眼睛，不说话。 我想开个小玩笑。 小时候淘气，惹他生气，甚至说用竹杠打我屁股的事。 我自己笑了，父亲还是漠不关心，侧着身子，背对着我。

我不自然地看着父亲，有点失落。 爸爸觉得我照顾不周，想办法改善他的生活，给他听广播，看电视，还总是扶着他去外面散步。 但是，父亲变得更加沉默寡言，经常说:“我有事很忙。 别老在我身边，安静一下好吗？ ”。 父亲的语气中，甚至有哀求。

心里嘟囔着爷爷真固执！

有一天，和父亲吃饭。 爸爸看到桌子上有鱼，眼睛明亮，紧紧地盯着那条鱼，连眼睛都不眨。 我想伸出筷子，帮助父亲捞鱼。 父亲突然说:“别动！ ”并予以制止。 “那你自己拿吧。 ”。 但是，父亲依然盯着那条鱼。 那条鱼，在父亲眼里，就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，不忍动筷子。

我为难地看着父亲，只听见父亲嘟哝着说:“鱼在盘子里想家呢。” 这样说着，父亲把那条鱼带到自己面前，固执地说:“和这条鱼一起想家！ ”。

我一瞬间愣住了，手上的筷子挂在一半空上，好久没放了……

我又把父亲送到了自己家。 父亲一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间，好像变得精神了。 他扔掉手杖，在几个房间里来回走动，似乎不够。 和父亲说话，父亲的话似乎也突然变多了。 刚说了一句话，他就忘了，但他很感兴趣。

有一天，我看到1993年的一天，诗人顾城给翻译家尚德兰写了一个小故事“鱼在盘中想家”。 这个字，尚德兰一直像宝贝一样珍藏着。

看到这里，我很惊讶。 那情景又浮现在眼前。 “我和这条鱼一起想家！ ”

原来，我把父亲接到自己身边，他觉得自己像盘子里的鱼一样，他想属于自己的河啊。 那条河就是他的家。 信息推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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